2013-06-28 · 華語/流行音樂
低調人生 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既善良又勤奮, 卻從來得不到好運的人。 日子過久了我們會漸漸發現, 不能隨便用「凡事往好處想…」期待所有人都能從這樣的話語中得到安慰。就連「只要有夢想…」似乎也不敢時時掛在嘴邊了。 明明花了那麼多時間排練準備, 監聽耳機裡聽到自己還是頻頻走音, 這樣的事總會發生的吧! 即便心情有些沮喪, 也不是什麼危害地球生態的事, 已經走掉的音, 就只能讓他走了。 在一般人耳裡聽起來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 拿走音來和別人不幸的人生相提並論! 但對於歌手而言, 即便這樣的小事, 竟然也得花上好多年的時間, 才能慎重卻輕快的對自己說: 已經走掉的音, 就讓他走吧… 明天不一定會更好, 努力不一定會成功, 但我們慢慢學會用不同的心情詮釋極小的快樂, 痛苦的時刻似乎沒那麼漫長了。 對自己的人生有什麼樣的體認, 往往都是時間的問題。 既然是時間的問題, 我們至少該給生命一點機會。 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就是他了呢? 我們認真的回答自己: 其實一切都只是剛好而已! 然後附加一連串的期待和要求… 可能我們太熱衷於操控故事的結局了, 才輕忽那些難忘的過程愛的風景。 「其實真正該抓緊的, 就是最初說的, 那剛好的一切吧! 」孤單一個人的我們對自己說著。 女王 前陣子迷上一個腐女部落格, 那些關於BL的繪畫和文字實在太有趣。回想自己一般年紀時約莫穿著God save the Queen破爛紗布龐克衣, 忙著拼湊Virginia Woolf和女性主義, 也從來沒有同人或腐女類型的朋友。在我心目中, 她們是高端進化的全新物種, 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女王。 註: http://gemini78526.pixnet.net/blog 破碎的人 記得在關於霸凌的文章中看過一句類似的話: 「人們最不可愛的時刻, 往往是他們最需要愛的時候。」如果霸凌的發生是一種求救, 那麼我們回應的是正義感, 同理心, 還是以暴制暴? 小說「事發的19分鐘」裡, 長期在學校受到欺凌的高中生彼得霍頓拿了槍, 花19分鐘射殺它看到的每一個老師和同學。「你看大家都為他們哭泣……他們是一群王八蛋。每個人都說我毀了他們的人生,可是當我的人生被毀的時候好像沒有人關心..」這是一段悲傷的文字, 漠然是一種更巨大的傷害。 兩人關係 上網搜尋村上春樹的名句, 才突然驚覺8.90年代的種種美好, 都被淘汰篩選剩下重複的幾行字, 學生時代看他寫過不少好東西吧! 也喜歡過一陣子的啊! 現在卻一丁點也記不起來, 腦袋裡納悶著: 不是這樣的感覺吧! 那些書我都確實讀過的啊! 一陣微妙的感覺剛好說明了這首歌。 Christine 我們經常以愛之名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和佔有慾。 註: 歌名來自1983年的電影Christine 禮物 我幾乎不曾丟掉過別人送我的禮物, 有點粗糙的手作的, 價值不斐的, 能吃的就吃光它, 派不上用場的就找個箱子裝起來。 「那個討厭鬼送的衣服還挺好看的嘛! 」喜歡的衣服也不太介意是誰送的。 我認識很多在情人分手朋友反目之後, 就急著丟掉所有禮物的人, 真的很急喔! 一股腦的將所有東西全數丟進資源回收。 無論好的壞的, 會漸漸被遺忘, 會偷偷被想起, 每個禮物都被歲月賦予了獨特的意義。 無常 我在參加反核遊行返家後填上了這首詞。 小時候討厭上學, 整個童年繞著一週七天轉啊轉。青少年時期最期待暑假, 上下學期輪迴著怎麼也不停歇。大學生跟著人家訂立年度計畫, 總要到耶誕節過完才開始慚愧。後來懷疑起所有公眾事物都是以四年為底線規劃的吧! 上班族紛紛計較著老人年金, 才驚覺單位已經變成有生之年了。 我們真的很自私, 老是用自己的時間來衡量整個自然宇宙的事。 啟示路 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既善良又勤奮, 卻從來得不到好運的人。我到現在還是這麼想的。 好幾次跟自己說, 人生最壞的一天, 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沒想到接二連三又來了好幾次。自以為最壞的一天已經過了, 心情反而放鬆不少, 更糟的時刻來臨時, 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了。面對最好的一天我們總是渾然不知, 「應該會有更好的事等著我們吧! 」或者說我們喜歡抱持著這樣的希望。 對於好運和厄運的想法一直悄悄改變著, 和那些一度珍惜和決定丟棄的東西感覺類似。說到個人的信仰大概是有的, 或許不見得和別人一樣。我們會更懂得和自己相處, 而那些事, 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