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4 · 華語/其他音樂
劉惜君打破主流與獨立的形態邊框,以率性之姿邁入「硬地」,回溯音符與節奏的源頭,萬象歸一,其實音樂本無界。 如果要把音樂大陸加以描述,INDIE音樂應該是“野蠻生長”的自由之境。無論是音樂風格還是音樂態度,每一個都存在著獨一無二的精神個體。 劉惜君像個探險家。雖出生於主流音樂市場,卻又一直在嘗試擊碎某種市場的“束縛”。這樣的嘗試並非突如其來,更不是心血來潮,只是如今這位探險家終於走到硬地音樂的國度叩開城門——開門迎接她的是楊海崧。 比起兩種不同音樂風格的合作,更準確的形容劉惜君和楊海崧其實是兩個精神宇宙的相遇。楊海崧的音樂思想遇到劉惜君的聲音,硬地音樂在這一刻碰撞出了新的可能性,展現出極具生命力的美感。 隨著科技時代帶來的便利,常規的流行音樂製造發生改變,我們可以用MIDI音源做出各種樂器音色取代,形成流水線式的拼湊。相較而言,「硬地之美」的打磨過程或許略顯“原始”。此次遠赴西海岸錄音,她作為創造者之一被激發靈感,與製作人跟樂手共同進行了從無到有的同頻創作。為追求音樂的完整和鮮活,用經典搖滾樂最原始的類比設備,再搭配開盤帶以及同期錄音的形式,每一位音樂家的演奏,一次成型,在那一瞬間被定格,永久記錄。每一個聲響的存在,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和靈魂,「硬地之美」用音樂最實地的方式,呈現了最真的模樣。 任何一個音樂創造者及愛好者,都不該追求標籤和被狹隘的自我設定所束縛,而內在的沉澱使劉惜君早已脫離稚嫩的音樂意識,大膽向前。她計較的是音樂在市場的評價嗎?不是的,她顯然更在意音樂本身——出於愛,出於對自己追尋音樂的責任。就像她在第十年的音樂旅途中刻畫硬地之美,只不過是作為一個以音樂為本的人應該去做的事。《假如》假如明天來臨,你還願不願意去問,去想,去愛,去恨?我們所處的現代社會,是一個沒有隱私的群體環境,要如何在這樣的公共生活下,盡力去建造只屬於自己的小空間?個人的情感為何被迫放在公眾大環境裡,被監控、被查看、被偷窺?只有在那個真正自我的空間,我們才可以不被左右,我們才能真的,獨立的思考、觀察,得出結論。去愛,和恨。這是一次靈魂質問。人本獨立。作為個體,我們是否還有時間,去講你想講的故事;你們是否還有時間,去聽我的故事。《無盡》人生不完美,總會有一個人面對時間或人生際遇的危險時刻,虛弱和無力感,沒有光亮。如果命運安排你進入黑暗,如果不得不去接受,那麼請進入,和危險和平共處,和黑暗在一起,成為虛無的一部分。未知,寂靜,卻圓滿;黑暗,孤獨,自我面對。抓住最後的光,過去的一個我褪去,另一個新的我就是奇跡。《長夜》從危險未知的精神世界漂遊回落肉體,返回到現實中的擦肩而過。這是人群中的孤獨,每個人的孤獨。熙攘的街道,重複的你和我,看不到任何獨特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有意義的事情。因為孤獨感受到夜的漫長,雖然人很多,卻一切都在重複。我是生來孤獨,但卻還是有希望的孤獨。如果說《無盡》是被動接受了歡喜,某一個瞬間還是會讓我主動意識到,美好的事情從未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