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03 · 華語/流行音樂
七點二十分,是她每天的第一分鐘。 粉底液、修容、眉筆 悠遊卡、月台、電梯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窄裙,恰如其分地高跟鞋。 存在卻不明顯的口紅,同她存在而不明顯的疲倦,同她存在而不明顯的所有理想、夢想、幻想、妄想。 每天像是每天,前年的八月三十大概就如同今年的二月十二,她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窄裙,恰如其分地高跟鞋。她孤身地美麗著,在這都市盆地中有千個萬個她,也渾然不知自己孤身卻美麗著。 回到租屋處(對,她還堅持這不叫家),她總是繼續與報表、信件、簡報纏綿直至夜深。三年過去了,盼到了第一波的升遷,群組裡熱熱鬧鬧,而她打出一個微笑符號。 更上層樓呀,更上層樓,路途上她拾起了現實、也遺落了些許憧憬。 其實也盼著心儀的一對肩膀,無論這是不是一個太浮濫的形容,去擁抱她的疲憊、她的防備,親吻她存在卻不明顯的口紅,稱讚她孤身的美--再看著她的眼睛說不再讓她孤身。 更上層樓,更上層樓,路途上拾起了現實、也遺落了些許憧憬,而等待在那高處的仰望,能不能有那麼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