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过一直在重播

汪蘇瀧 X 金曲詞人李焯雄 聯手打造氛圍感金曲汪蘇瀧第10張個人創作專輯《21世紀羅曼史》迴圈主打不斷按下Replay鍵，忘卻不曾間斷過的時鐘隨記憶深處的旋律，進入你自己構建的時空在這座城市的某處，有一家並不起眼的酒吧。酒吧的角落放著一台自動點唱機，名為“JukeBox”的老古董。作為上個世紀的產物，它四周的螢光色燈柱像是流動的呼吸，提醒大家它還活著。每天晚上，都有一位男子前來，他總是一個人。男子走到點唱機前，投幣，然後靜靜地看著這台機器開始精密地運轉。點唱機的霓虹光線照亮了男子的臉，掩飾了他茫然若失的神情。男子盯著旋轉的唱片架，直到熟悉的那一張碟片被抓取，那首曲調憂鬱的歌開始播放。男子找到身邊最近的一張桌子（他永遠只坐在那），點了一杯酒，把自己埋進酒吧的昏暈裡，像貓一樣地安靜蜷縮。在點唱機傳來的歌聲裡，男子身體某個部分似乎跟著無助地起舞，酒吧外都市夜空的星星也變得雜亂無章。男子每天重複著以上的一套流程，重播著同一首歌。隨著歌聲，他想起那天，他第一次走進這間酒吧，準備在這裡度過又一個疲憊的夜晚。在他剛好喝完最後一杯酒時，一位女子來到點唱機前，她點了一首歌，隨著哀傷的旋律，女子坐回到酒吧的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那一夜，男子孤獨的靈魂，被眼前的畫面狠狠擊中了。但是，自那天晚上之後，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於是男子被困在了迴圈的樂曲中。點唱機一遍又一遍地唱到：“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特別是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歌詞的每句都把我擊落，當城市也沉默，留在原地也只有我，一直重播。”汪蘇瀧的《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發生在香港老電影裡的故事。乍聽之下，你似乎很容易會把這首歌劃入“復古”的範疇。Vintage作為當下流行文化裡重要的一支，讓老式港臺情歌、合成器city pop與喇叭褲一起，在這些年又頻繁地出現在大家視線中。但，究竟大家為什麼要復古？在有著更嶄新的科技和更便捷的生活方式後，為什麼要頻頻地朝往事回頭？當復古從一種審美變成了潮流，昨日的世界被加上了一層美化的濾鏡，我們似乎便不再去追問背後的緣由。但對於汪蘇瀧的這首《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來說，它並非是單純地在“復古”。作曲上，汪蘇瀧確是在做舊（Relic），他像是一個手法高超的傳奇匠人，細心地打磨旋律的肌理，讓情感在大開大合的音符組合中噴薄而出，讓其聽起來像是一首會從老式點唱機裡傳來的歌曲。在編曲上，我們聽到了泛著金色光芒的合成器演奏，它既是上世紀的某種都市情歌的代表，又是當下國際樂壇最為盛行的潮流音色，加上更樂隊化的電吉他和鼓點設計，你是否會為此稍微晃了一下神：到底這是“新”是“舊”？歌詞由多次獲得金曲獎的金牌詞人李焯雄與汪蘇瀧連袂完成，在拿到汪蘇瀧的詞曲Demo之後，李焯雄提煉出“重播”（Replay）作為全曲關鍵字，與汪蘇瀧的反復討論推敲後，完成了這首值得你不斷迴圈的大氣情歌。它像是一首上世紀的傷感之作，但從頭到尾，我們卻只知道“難過”在“重播”，究竟兩人之間有怎樣痛徹心扉之事，讓其中一人始終駐足原地，歌裡並沒有細說，這和老式情歌裡分分鐘在街角上演分手大戲如此不同。“我們為何難過”和“我們為何復古”一樣，並不需要藉口，我們可以無緣由地為任何事情沉迷，這正是21世紀的特質。聽到這裡，你應該可以察覺出汪蘇瀧為何要在《21世紀羅曼史》中收錄這樣一首作品。上世紀80年代，都市情歌和快節奏的現代生活同步興起，那時候的情歌如此熾烈，人們在霓虹燈下總能輕易地流露自己的愛與痛。到了21世紀，人們在感情中開始變得半遮半掩，顧左右而言他，人際關係也可以變得捉摸不定。除了感情之外，音樂風格也是模糊的。你無法光從這首歌的聽感去判斷它來自哪個年代。時代的進程並非是線性，我們或會出現時光倒流，或會出現昨日重播，我們所遭遇的一切和感情一樣都充滿了不確定性。當我們伸出手想要用力捉緊它時，卻也發現，“某些旋律縈繞著，而生活又為誰停留過”。有趣的是，對於《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這首歌的封面呈現，在團隊內部一度出現不同的聲音。有種說法是，如此氛圍情歌，應該配以更加感性，色彩飽滿的畫風。但如最後所見，這張封面依然延續了前兩張封面的夢核風。顯然一切順理成章的邏輯，在汪蘇瀧這張新專輯中都是不被優先考慮的，無論是歌曲的風格和相應的宣傳上的玩法，到視覺上的極大的衝擊，都力求一種新鮮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