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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羅曼史

21世紀羅曼史

汪蘇瀧

2022-12-12 · 華語/其他音樂

時代呼嘯著、翻滾著、飛馳著我們沈默著、熱戀著、舞蹈著汪蘇瀧第10張個人創作專輯《21世紀羅曼史》寫給生活在這個世紀裡的每一個人記錄我們的命運與愛世界是一台巨大的娃娃機。投幣、瞄準、下鍵,看著爪子緩緩降落。這過程中,你束手無策,只能暗自祈禱,最後在歡呼或哀歎裡結束這一回合的遊戲。更常見的情況下,你是躺在娃娃機裡的那一個。逼仄的空間裡,身邊擠滿同類。每當有人前來,機器啟動,心中翻滾,卻仍舊得把自己交給命運。是否會被PICK UP?之後會被帶到哪裡?會和誰一起開啟未知之旅?無論是幸運或厄運,躺在娃娃機裡的你,都想來世間一趟,看看太陽。我們註定要與自我的年代狹路相逢,哪怕它從不給任何承諾。汪蘇瀧說:“這是大家都面臨的問題。你不知道世界會走向哪裡,你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是不確定的,一切都處於變化的時刻。變化是一件壞事嗎?不一定。事情有可能會向壞的方向走去,也可能向好的一面。”記錄21世紀以來所發生的、和正在發生的變幻,就是《21世紀羅曼史》。作為汪蘇瀧的第十張個人創作專輯,這是他最重視現實感的一張作品。當21世紀正經歷著劇變,汪蘇瀧把人們動盪不安的心靈進行記錄整理。專輯以《大裂》開篇,當天空搖搖欲墜,我們的生活也暗流湧動,汪蘇瀧站在深淵前開始歌唱。《告別前要跳舞》代表了年輕人的選擇,時代是巨大而喧囂的迷宮,但人類始終需要一片空地起舞,我們就是21世紀的Beat Generation,邀請你跳完最後一支舞。面對複雜的環境,我們生出兩幅面孔,一面冷漠堅硬,一面多情柔軟,汪蘇瀧為此寫下《軟體人生》,赤裸面對每個人的與生俱來。社交網路是本世紀最重要的發明,每天都有爆炸的資訊,人人都急著要搶佔話語權,汪蘇瀧卻暗通莊子的教誨,“人不以善言為賢”,於《講話是閉嘴的時候》裡重新界定語言的利害。而當現代文明以刷屏的方式指揮一切喜怒哀樂,現實生活被切成碎片,汪蘇瀧以“沒時間”加以還擊,寫下了《我沒有更多時間》。所謂的21世紀,不過是“我的世紀”,每個人在回歸自我意識後所做出的抉擇截然不同,又彼此互為參照,從“小我”到“大我”,專輯以《大我年代》做結,意指人與人的接踵摩肩,一窺21世紀的真實面貌。在充滿不確定性的年代裡,舊的已經逝去,新的尚未到來。所有一切昔日看起來無比堅固之事物,如今都搖搖欲墜。“浪漫”作為人類社會的奢侈品,更是首當其衝被飛速瓦解。也正因如此,它才更顯得彌足珍貴。專輯裡,有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有你儂我儂、甜蜜風暴的《全城熱戀》,也有試圖從感性中抽離,冷眼看待一場場戀愛攻防的《戀愛動物》。不論氣候無常,愛情裡的真誠美好,感情中雙方的尊嚴與平等,始終是我們追求之物。在21世紀這樣的龐然巨獸裡,“浪漫”也許輕如鴻毛,但汪蘇瀧仍舊希望這點“浪漫”能夠喚起你一點想像世界和他人的能力,也讓你能確切地感知到,在這一刻,依然有人這樣思考個體與世界的關係。對比上個世紀,技術的爆炸讓這個世紀更加喧嘩。世界的低語消逝了,在震耳欲聾的洪流中,個體的聲音輕易間失去了輪廓,紛紛瓦解,然後消失。曾經巨大的昔日殘骸暫停在了某一時刻,不再跟隨,只能目送。於是,汪蘇瀧在《21世紀羅曼史》的音樂呈現中,決心打破風格與年代的常規定式,連接起昔日與當下的共振。你沒有辦法光憑第一聽感判斷這首歌的“新”與“舊”:如《告別前要跳舞》,乍聽之下是當今國際最潮流的Synth-pop,但實際上在歌曲的律動寫作的細節處,均是向1970s的元祖合成器流行致敬;迴圈主打《為什麼難過一直在重播》粗以為是90年代的港臺老式情歌做派,但你是否在裡頭聽到當下最時興的音色處理;同樣會被你誤以為是“老電臺情歌”的《全城熱戀》實則是一首當下流行的Neo soul;被大家戲稱為“很新主打”的《戀愛動物》更是把70年代的復古Disco和根源Funk,以及80年代的Europop電子舞曲,再加上2000年的Nu-Disco熔於一爐。專輯中不同音樂元素的融合並非簡單拼貼,它必須遵從流行音樂的聽覺系統,在當下聽眾習慣的基礎上容納陌生化的手法,以《告別前要跳舞》為例,汪蘇瀧在歌曲中表達的是放棄思考、一起舞蹈的人類本能,但怎料光是歌曲前奏便敲打了三個多月,製作團隊幾度瀕臨崩潰邊緣,只是為了讓歌曲聽起來不要那麼“順滑”,讓其不要淪為普通的偽時尚泡泡糖舞曲。專輯裡隨處可見這種刻意錯亂時空的手法,你聽起來輕盈自由的背後,蘊含了創作者對每一處細節厚厚的一疊思考,能讓歌迷們從中感受“新”與“舊”的差別與魅力,在一張專輯裡表現流行音樂編年史上的非線性敘事上,這是《21世紀羅曼史》創造性的實驗,也是汪蘇瀧音樂創作力與駕馭力的再一次體現。《21世紀羅曼史》的音樂製作班底是名副其實的All-Star:炮製了無數華語金曲、李宗盛的禦用編曲人Mac Chew周國儀;香港樂壇有“鋼鐵俠”之稱的Eric Kwok郭偉亮;縱橫獨立與大眾的製作人陳偉倫;兼具流行與文藝感的金牌監製鄭楠;合成器好手周駿;中國電子樂先驅鶴這豹脾氣;多位元金曲獎歌後背後的鍵盤手吳加恩 Blackie Wu。本張專輯許多的創作、溝通都來自雲端,汪蘇瀧與諸位音樂人未能在現實中碰面,依然能充分討論、反復打磨。專輯母帶送至Sterling Sound傳奇母帶工程師Randy Merrill之手,這位拿格萊美拿到手軟的Engineer近年經手的歌手包括Taylor Swift、Adele、Bruno Mars、Coldplay……包括今年打破全球所有排行榜記錄的《Midnight》。時代泥沙俱下,但對音樂品質近乎理想主義的嚴苛追求,是汪蘇瀧及其公司大象音樂從未改變之事。21世紀以降,很多事物被創造,又有很多事物被遺落,而我們的生命依然鮮活,只因為我們活過,愛過,才賦予了21世紀之於每個人獨一無二的意義,這也是“羅曼史”的意義。為此,寫給生活在這個世紀裡的每一個人,記錄我們變遷的命運與不變的愛意,這是汪蘇瀧第10張個人創作專輯——《21世紀羅曼史》。

大裂

大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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