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Dingwei (丁薇)

2018-08-28 · 華語/搖滾/獨立/實驗

丁薇有關《狗》的隨筆 我沒想要在半夜三更開始寫這篇文章,就像今年夏天,沒想到寫出這首《狗》,那天我照常坐在小小的工作間裡。 透過院子,看著對面的屋頂,思緒隨著陽光的反射,我開始了第一個動機和第一句歌詞,“那一年回家路上遇見一條狗……”有了這個奇特的開頭,音樂就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我任由旋律和歌詞朝著它本該去的方向發展,這不像在創作,更像是在複述現成的故事。 兩個小時後,我一遍遍地聽著小樣,為它的質樸而驚異,感動。 數天后,我習慣性地企圖修改一些地方,企圖修正得更完善,然而一切都動彈不得,“狗”似乎擁有‘自我’和生命力,“狗”頑固地保存了它最初的樣子,每個音符,每個節奏,每個字。 將來也許會討論這首作品是丁薇的什麼新風格。對於“狗”這樣的歌,“風格”這個詞是多餘的。它不需要被定性,它是自然的,“狗”來自內心與生活中的偶然性,“狗”是真實的必然的作品,“狗”活在‘美好+遺憾’帶給我的感激裡。 我把“狗”比作小品,卻很大氣;它很傷感,卻不矯情!這是我想獲得的。樸素的歌詞,樸素的旋律,樸素的富於激情的配器,樸素的唱,聽起來以為是那麼簡單直白,但是我一直明瞭,聲音深處、歌詞背後,真正的含義是什麼,這種感覺看似很複雜,難以言喻。生活中的大悲和大喜又怎會僅僅是哭與笑?這是我喜歡的表達方式,在自己的作品裡遇見自己,是作為音樂人的榮幸和特權吧。 如果有人認為我寫的是一條狗的故事,也無妨。“狗”是關於感情和閱歷的故事,在生活中,在情感世界裡,有時我們會可憐地就像這條狗,有時我們也會變成那個被迫的人,只是“多年以後”,誰也逃不出“你屬於我,我屬於誰……” “狗”是我的代表作品。我起個頭,剩下的故事將由你們來說。 很多時候,人在一輩子裡的自我是被互換的,好比鏡子和人,好象“我”和“狗”。 丁薇 2006年12月18日 北京 林朝陽有關《狗》的隨筆 夏天的某個晚上我見到丁薇,她和往常一樣背著身埋在自己的工作間裡。轉過身遞給我一頁紙說:“看看這歌,下午寫的。” 最後一個音落下,我說:“這不是寫狗,你用“可憐”的方式,把天下的人都包含了!把隱秘的無奈變成了美的哀愁……” 從結構上看,《狗》是一首奇異的作品,初稿結束的狀態似乎已經是完成的,編曲無從下手。反復審視了這首作品整整一個秋天,《狗》在我倆的心裡開始成長,就象孩子,這個過程是由《狗》主控的。十二月,最終的編曲基本定稿。 我們都閉而不談《狗》的風格。但我們又都明瞭《狗》具有許多的不同風格細節,就象父母瞭解孩子一樣。一路旅行而來,卡其的衣褲,紅領巾的笑容,宗教的音樂,冷峻的搖滾,流浪的目光,這些都淺淺的,融在《狗》的音樂裡。 丁薇和我,我們都經歷了不同的音樂階段,許多音樂風格的本質都對我們有過深刻的影響,我們所謂的音樂“本質”,是想明瞭,一種風格的最終確立,靠的還是它本身是否觸到了你的魂。 在我們小的時候,空曠的街巷,清泠的空氣,異國音樂的顫抖,港臺的迷惑,莫札特的安魂曲,透過電臺的廣播,還有周圍的朋友們穿梭于國門,帶來的虛妄和激烈的八十年代的英美流行樂…… 這些點點滴滴就是風格,組成今天的她和我,組成了各自內心細碎但是對比強烈的感情,它們是無數的觸點。每當好的音樂象陽光一樣流進我們的心中,這些觸覺的碎片就會閃爍,這些觸覺就是音樂,複雜而燦爛的音樂,當我們擁有過幽暗的經驗。 林朝陽 2006年12月21日淩晨3點于李軍錄音室有感于丁薇的作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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