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9 · 世界音樂/演奏/心靈紓壓
音樂才女米拉拉、資深導演陳懷恩、雲門舞者謝明霏、金獎製作人郭巍 傾情共演跨界音樂劇場《揮灑烈愛》 以傳奇舞者羅曼菲為序,演譯六位女性藝術家的生死烈愛 一道陽光走進米拉拉的二十二歲,她與著名舞蹈家羅曼菲,成為了摯友與長年的藝術夥伴,溫暖了往後十幾載的年歲。在羅曼菲逝世十周年之際,米拉拉與資深電影人、《練習曲》《曼菲》導演陳懷恩,和雲門出身的特席舞者謝明霏,攜手十一位頂尖樂手:趙磊、李珮琪、李承宗、曾仁義、王茂榛、蔡曜宇、甘威鵬、羅翡翠、劉育嘉、黃怡靜、劉懿,孕育獻給所有女性的讚歌:跨界音樂劇場《揮灑烈愛》。 《揮灑烈愛》以羅曼菲為起點、米拉拉自身與疾病纏鬥的心路歷程為交點,連結另外五位向死而生的女性藝術家。在一個傾斜的世界裡,女性的愛註定向著疼痛生長,她們的才華浸潤在苦難中,是滅頂亦是滋養。羅曼菲的真、張愛玲的冷、卡蜜兒的痴、艾蜜莉的靜、草間彌生的狂、卡蘿的烈,與米拉拉的韌,是女性百態。她們都是開在絕壁上的花,在愛裡義無反顧地活。 如同女子多姿的群像,全專曲目以中型管絃樂為主,並由電影配樂、跨界新古典、新世紀、爵士、搖滾等多元樂種組成。演出同時跨界結合影像與當代舞蹈,並以男演奏家為襯,女舞蹈家為主,既是對社會體制的詰問,亦象徵著鎂光燈與話語權的歸還。陳懷恩詩意的影像編排、謝明霏剛柔並濟的肢體張力,與音樂共演女性生命歧路上的壯麗絕景。 羅曼菲是序幕,更是遊走在曲目之間的繆思,有些音樂為她的舞而作、有些成為她紀實側寫的主旋律,而有些時刻,米拉拉在另一個女性身上瞥見她靈魂的焰火。這些光亮在米拉拉手中匯流、交纏、相融,成為六幕人生拼貼出的世間萬千女子圖鑑,屹立在時代逆流中熠熠生輝。 世界投之以磨難,而她們報之以樂舞、以詩文、以銘畫,以烈愛。 羅曼菲 「沒有愛,我不會成長、更無法創作。」 在羅曼菲的生命軌跡中,她彷彿懷搋了整個南島的純真明朗,奔赴世界,一生探巡愛的邊境與肉身的疆界。〈青春之歌〉是米拉拉為羅曼菲舞作《蘆葦地帶》所寫,《蘆葦地帶》在舞踏步履中濃縮了生死之間的時光,而〈青春之歌〉即是她最年輕鮮活的那一章。童聲清亮,宛如〈極光〉,長存於純淨之地,則是米拉拉對她溫柔而綿長的追憶。 〈青春之歌〉 把成人之際的剪影定格,醃漬在回憶裡,風乾以後的甜澀,讓塵世長久的苦痛得以入喉。 〈極光〉 奧羅拉的詠唱越過極地高山,連同她未曾被逆境與時間染指的天真,攜著星子,在北國永夜中躍動婆娑。 張愛玲 「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 張愛玲的筆鋒向來帶著涼意,敢於劃裂貌合的相擁,袒露男女之間被現實消磨的一片真心。米拉拉擷取《第一爐香》、《傾城之戀》與《紅玫瑰與白玫瑰》之中,女子或算計、或動情、或果敢的有血有肉,並邀上海新銳演奏家趙磊一同說書。二胡在他指尖時而悠揚時而嘶啞,吟哦著張愛玲文筆下大時代的浮華鮮亮,那些精算的愛恨,與荒蕪蒼涼的底色。 〈命運之門〉 在命運之門的背後,歲月行色匆匆,輾過生活。金粉胭脂漸次蝕入傲骨,一顆孤獨的心正在步步為營。 〈傾城〉 烽火把舊時月色染紅,亂世裡的未來無法量體裁衣。一生太重,情意又過於單薄,只不過是都城陷落的時刻,你我都剛好在這裡。 〈紅玫瑰與白玫瑰〉 絲弦吞吐著張牙舞爪的豔紅,白皚皚的琴鍵婉轉從容,在樂音深處暗暗湧動。她們都自顧自開,不是為了被誰摘採。 卡蜜兒.克勞戴 Camille Claudel 「到底是愛艱難些,還是承受愛艱難些。」 卡蜜兒19 歲遇見 43 歲已為人夫的羅丹,在與宿命這場懸殊的博弈中,她的天賦和美麗委身為一個被動的繆思,羅丹成了卡蜜兒永世的前綴 ,她卻只是他生平裡的一個縮寫字母,和瘋人院中他不敢觸碰的一抹幽魂。米拉拉撿拾那些被卡蜜兒打碎的雕塑作品,用帶著歐洲風情的配器,拼貼成敘事感十足的旋律,重塑巴黎風光,並以同為女性之口,重譯一段不對等的愛,撫慰百年前殘破的靈魂。 〈初心〉 手風琴與木琴是跌落在花都街道上的晨露,而當熱烈無畏的年華跌落在一雙已然偉岸的掌心,她只能用被愛情豢養的天賦,一廂情願澆灌著無人知曉的誓言。 〈我如此愛你〉 溫熱的肌理覆生在大理岩冷硬的筋骨之上,婉約的大提琴與雕塑舒展的肢體逐漸纏綿。他成就了另一段榮光歲月,她的才能與萬般柔情卻被揉進胚裡,無法署名。 〈消失的地平線〉 瘋人院裡遲滯的暮年朦朧了晝夜分界,分不清碎裂的是鏡子還是臉。疾馳的琴音聲聲逼近圍捕,最終落腳於寧靜的夢土。或許在錯位的世界,被長夜凍傷的旅人也能奢侈地擁有片刻安眠。 艾蜜莉.狄金生 Emily Dickinson 「沒有你的清晨是黯淡的黎明。」 女人除了自己的房間,還須擁有寂靜,在創造力的世界裡,無聲最為鏗鏘。美國著名詩人艾蜜莉.狄金生一生鮮少出戶,把社會常規和人世嘈雜拒於房門之外,提取内在豐沛的能量轉化成傳世經典。米拉拉選擇突顯單一樂器和人聲,用音樂手法帶領聽者感知靜默的力量。艾蜜莉將敏感、激情、睿智,封印在厚厚的詩簡之中,等待著百年以後點亮米拉拉的夜,邀她一起,面對世俗倫常與世事無常,用詩與音樂共謀一場靜悄悄的叛逃。 〈甦醒〉 靜謐中唯有木琴敲擊成獨白:孤獨使人甦醒,冰冷的積雪是靈光的沃土,晦暗給了她鋒利明亮的眼睛。 〈藍眼睛〉 有些陪伴只需要在心裡,有些未竟的前路也不必一個人走,夜幕暖如絲絨,鑲嵌著一對藍眼睛,正在守候。 草間彌生 「愛如此迷人,世界卻爭戰不休。」 鋪天蓋地的點和圓是草間彌生創作的標記,也是幼年伊始追趕她的滾輪、閃爍致盲的光點、耳邊悲鳴的雜訊,以及在暗處窺視的無數單眸。米拉拉以一曲急促惶然的樂器競演與一曲和諧圓融的華爾滋,詮釋愛、藝術才能和精神折磨的一體三面,踏上草間彌生剖析、馴服幻象,與夢魘握手言和的精神之旅。 〈紅圈圈〉 紅圈圈爬上角膜,在視野與腦海裡攻城掠地,樂器此起彼落,像不存在的聲音在精神的領土上競技。 〈永恆〉 三拍子舞成圈,一雙圈聚合便成了無限。畫布於天地間鋪展綿延,在永恆中,她與宿疾共生共榮。 芙烈達.卡蘿 Frida Kahlo 「愛是活著的唯一理由。」 墨西哥國寶級畫家芙烈達,經歷小兒麻痺與重度車禍的蹂躪,軀體的疾苦是貫穿她一生的背景音。她畫如其人,像是「一個繫著緞帶的炸彈」,濃豔又蠻不講理的美麗與暴烈相依相生,傲然細數她的愛、性,以及創口。米拉拉自芙烈達的創作哲學與情感生活取材,構成佛朗明哥、探戈等南方大陸熱烈的高歌,撕開囚禁她的肉身,展示胸膛裡那顆破碎卻奮力鼓動的心臟。 〈鏡中人〉 畫中雙生的自我,是裏與表、靈與肉、濃郁與煞白、豐腴與枯骨,在鮮血淋漓的現實世界中,一個負責承受,一個做夢。 〈生命萬歲〉 疼痛終其一生在她堪堪拼湊的血管中轟鳴奔流,自軀殼的裂隙中傾瀉而下,吐出畫板上的蔚藍、新綠與鮮紅,向靈魂舉杯祝酒。 〈愛的三件事〉 關於愛了、不愛,和被愛。墜入、抽身和接受需要同等的勇氣,我們以為相愛能建立文明,最終都是在他人的凝視中看清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