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1

黃妍 (Cath) 第三張全新專輯《4891》2009年，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發表了長篇小說《1Q84》，編寫1Q84年的世界，以回應1984年故事。而2023年，黃妍深受這個作品的啟蒙，出版第三張專輯《4891》，以創作回應創作，以虛構的異世界回應當下的世界。 4891年的世界，人類是帶著怎樣的思想、還有沒有情感？人類還有沒有力氣，坦然去愛。最令人無所適從的改變，從來都不是結構上的，而是心的改變，愛的改變。「我所熟知的1984年已經消失無蹤不存在了。現在是1Q84年。空氣變了，風景變了。」村上春樹在《1Q84》裡寫到。 不論是1Q84年、2023年，抑或是4891年，人變了，我們的憤怒、哀傷、迷惘、快樂與渴望都一一無法理清。《4891》，希望以音樂與文字，與你一起度過心的改變、愛的改變，以及那些恍如在異世界中出現的、無法說明的一切。《4891》，全碟分〈4891〉及〈At Present〉兩面。〈4891〉收錄4對共8首互相對應的歌曲，成就兩個對稱的平衡時空。〈At Present〉收錄了5 首歌曲的特別版本，另包括Demo〈霧雨〉及延伸版本的〈至少有歌〉，以陪伴當下偶有孤單的你。另外，專輯亦包括黄妍與詞人王樂儀合寫的同人短篇小說，一同化身左手先生與月亮小姐，為他們寫信，延續不知何年的異地故事。《4891》，一張專輯兩面，一個故事兩個世界，在一片混亂與未知之中明白自處與連結、過去與未來，以及愛與傷害的一體兩面。就讓我們一起，面對那些無從躲避的相遇與失去，直到4891年。TRACK BY TRACK1. 兩個月亮整個世界歷經多重轉變之後，資訊繁多混亂、生活形態截然不同、人們的情感愈來愈複雜難解，周邊的事物愈見陌生。然而，我們不敢奢言進步，卻發現，生活愈來愈疲累、意志愈來愈薄弱，甚至愈來愈少力量去關顧彼此。兩個月亮，是村上春樹的作品《1Q84》當中的意象。當我們抬頭看到兩個月亮，就會發現內心的各種面向。借用他的意象，希望在世界連場變化之中，我們依然看到大家多樣的面貌，擁抱彼此，抵抗孤獨。我們會等到出現兩個月亮的那個晚上。〈兩個月亮〉由黃妍與台灣樂團Vast & Hazy的林易祺作曲、王樂儀作詞，Adrian Chan 監製。音樂鮮有由編曲開始，再從當中氣氛延伸創作旋律的部分。而黃妍亦以新唱腔演繹，為大家揭開一個通往未知的美好黑夜。2. 7月24日大道「你經歷過什麼混沌？」王樂儀執筆填詞前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凌亂地描繪了一些近年看過的人、事、物，大概也無法以完整句子作答，她卻以一份誠實到心痛的詞來回應我的詞不達意。混沌大概就是模糊得無法妥當地形容出來，又或者是自己根本不明白、甚至去承認正處於混沌狀態，反而身邊的同行者會一一看在眼內，替你感受，替你著緊，有時看得比你還透澈。這首歌出現過三個版本的詞。第一個版本的詞很痛。它將曾經歷過、但又不願正視的傷痛逐一攤開。第二個版本的詞很感動。它像是一個成熟的自己安慰著脆弱的自己。最後監制Edward經過多日沉澱，決定讓樂儀將第一、二版的詞合併，結合成為現在的版本。先赤裸地面向傷痛，再慢慢找到安慰。誠實的、成熟的、勇敢的、溫暖的。這是我第一首沒有參與作曲的個人作品，感謝我一直很仰慕的Vicky（馮穎琪）送我一首如此動聽的曲。Vicky的曲有她獨有的韻味，有能牽動情緒的旋律，亦有能不停在腦海迴轉的魔力。歌曲以同名小說《7月24日大道》命名。故事主角生活刻板混沌，為了讓生活更有趣味，她將自己居住的小鎮想像為葡萄牙里斯本，並幻想每日走過的道路為里斯本的7月24日大道，頓時令沉悶的生活增添了只有她才懂的色彩。即使處於混沌，也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大家都曾在混沌邊緣遊走，亦期望能找到走下去的力量與信心。我們將赤裸的靈魂注入歌曲，希望大家能從中得到穿越混沌的力量。3. 異地書在一個架空的世界，人們會藉由文字與書本表達心意。於是，選書師便成為情侶互訴情愫的橋樑，將思念、感動、渴望傳往遠方。有些選書師駐足書店，有些只屬一人。送書與收書之間，充滿暗示與密語，締造跨越時空的相處。她給他寄了《1Q84》、《飛鳥集》、《7月24日大道》、《心的全部》，並希望在異地的他，讀懂她的心意。〈異地書〉是由我作曲、王樂儀填詞、鄺梓喬編曲、何秉舜監製的。作曲時窗外下著密密麻麻的霧雨，世界有如蓋上一層雪白的濾鏡，若隱若現，如同思念。思念有強大的力量，能抵抗地域與時空的阻隔，能在絕望裡撫慰心靈。信念之大，就像天吾與青豆之間的等待和期盼。4. Little People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自己，靠著對於愛的信念，竟然可以接受生命中許許多多的苦難，甚至乎，有時候因為所愛的人，不顧跌得焦頭爛額，更不計生活變得多朽壞不堪。或者，換個角度來說，我們都是如此脆弱、如此渺小的人，以致要從一個不可見、不可碰、虛無飄渺的愛之中尋找安慰，以致我們都以愛來抵擋現實。這一首作品，以哀痛來撫慰哀痛，以愛之現實來撫慰現實。歌曲由我和何秉舜合寫，並由王樂儀填詞。與我過往作品不同，歌曲沒有加入和音，反而用弦樂及鋼琴編曲營造出淒美氣氛，更突顯我們在愛中的卑微。We are just little, little people。5.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 “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 in songs.”- Rabindranath Tagore《Stray Birds》〈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是〈輕盈〉的延續，也是對〈Little People〉的回應。我們接受了世界給予的挑戰，承認了人類的卑微，不斷提醒自己要調整心態，以不同角度看事物，但這些都只是態度上的調節，而這首歌就提供了實踐方式… 承認人的脆弱，成就柔軟的力量。面對不如意的方法有許多。有的人會選擇絕望，有的會高傲地無視困境，繼續撐下去，或者倔強地將所有不快、不滿用力地唱出來。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無論方法如何，也要有好好生活下去的力量。音樂方面，這首曲是我和何丙 (何秉舜) 一同合寫的，由王樂儀填詞，Ariel編曲。這首歌的情緒、氛圍與節奏都是我作品少有的，所以在創作過程中，我們都有一種歷險的興奮。值得一提的是，為了讓歌曲感覺更有力量，我和何丙一同設計了大量的和音，單是錄和音就用了兩天，希望大家能細聽當中心思，一起柔軟而強大。6. 哀傷的作者這是《4891》世界的源頭，也是這趟文學旅程的終站。之前我們把鏡頭聚焦在微細角落，到了最終章，我們退到最後，將鏡頭立在作者身後。這首歌回應〈異地書〉。想像讀者一直讀著作者所寫的悲慘世界，除了驚嘆他的洞察力與敏感，同時也有著一種體恤。一個默默支持作者的讀者，也對於作者所看到及承受的黑暗面感到驚訝，不知道如何可以安慰一個孤獨寫作的作者。我們是讀者，同時亦是作者。我們以不同形式創作，例如在社交媒體上發佈文字、相片、影片，又例如料理人會以食物、攝影師會以相片展示。大大小小、不同媒界的創作中，都盛載著我們心意與情感。村上春樹打造那些異世界，苦苦阻止男女主角相見，內心的重量究竟有多少。所有美好或哀傷背後，到底藏著多少無法言喻的情感。〈哀傷的作者〉是由Vicky作曲、王樂儀填詞、Edward Chan與Vicky Fung監製的。錄音時，我們都看到這個畫面：一間復古建築的房間內，窗邊有一組木製書枱，一位作者坐在木椅上，在書上不停書寫。房間空間很小，尖細的筆鋒卻繪畫出了一個異世界來。一位創作者，處理個人的敏感的同時，也在與外在世界角力。而作為讀者，是否又能完全接收到作者的情感？〈哀傷的作者〉，我們將它獻給世上所有敏感的創作者。7. 心的全部走過7月24日大道，穿過想像與現實之間的角力之後，我們總是希望看到更好的風景。可能是一個新的生活模樣，可能是更好的自己，但過程一點都不輕易。我們很多時候，都不確定是不是在走正確的路，或是做出正確的選擇，然而，無論如何，好的壞的，我們的心都沒有離去。心將一切盛載，而我們都擁有我們心的全部。歌曲由我和兩位年輕音樂人，Y.Siu和Daniel共同合寫，並由他們監製這首歌；詞依舊是出自合作無間的王樂儀之手。共同面對傷痛，共同尋回在泥濘中自如遊走的力量。而〈心的全部〉是本地詩人劉芷韻的第一本詩集。帶過幾本異地作品後，我們回到這個城市。「把一顆心掰開 分一半給你 留一半給自己」我們慶幸我們依然勇敢把心付出。8. 反烏托邦三部曲我們希望世界合符想像，而事情總會變好，但無奈我們身處的並非烏托邦。意外經常發生，令人憤慨之事每天都出現，一切都無日無之。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都無法再期望有烏托邦式的結局，也無法再等待一個偶然誕生的英雄。期望與等待，都慢慢成為了我們容許自己怠惰慵懶的藉口。當我們接受前方沒有拯救，未來很有可能不見光明，我們就要用力直面自己。我們究竟是如何面對每一個當下。歌曲是我與林易褀一同寫的，詞方面，一如以往是由王樂儀操刀，並由Adrian監製。這首歌是跟〈兩個月亮〉作對應的。面對異世困局，如《1Q84》中的主角一樣，我們不能守株待兔，乾等他人救援。相反，我們要拾回主導權，決定自己的步伐、方向，以囂張的態度走下去。At Present (Disc 2)1. 兩個月亮 hirsk Remix2. Little People (Piano Live Version)3.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 (Acoustic Version)4. 7月24日大道 (One Take Version)5. 心的全部 (One Take Version)6. 霧雨 (異地書 Demo Version)7. 至少有歌 (Extended Ver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