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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谷及其寓言的往来

愚人谷及其寓言的往来

李雨

2024-03-20 · 華語/流行音樂

注視 每一陣風 每一行足跡 順從 每一次皮膚表面的微動 每一句閃爍不定的回音 人握著自己永久的課題 或接納 或矯飾 李雨2024全新創作專輯《愚人谷及其寓言的往來》 十則感知存在的黑白寓言 以切實體悟抵達生命深處 在這裏,在訴說給生命中極端感受時刻的故事裏,大雨無緣無故驟停又逃竄。一個遊蕩的影子匿於此,呼吸間虛構出明晃晃的陣陣白霧,白得像最幽靜的水,就這樣朝它的源頭湧來,恍惚著註定發生的一切。 當暴風雨短暫止息之後,伴隨人們行走留下的每道痕跡,故事重又被誠實編寫,忠於另一種形式的自然、嶄新,著色時極其浪漫,或極其狠毒。而在時間被命名之後,時間裏的人從更多被命名的物體中得到啟示,所有的勇氣與信念,懺悔,愛與暴力,過往的延續,完整儼如一條橫跨深谷的河。 有人僥倖洞察生活的奧義且觸碰到某種迷人的確定性,就有人在另一邊輕率地迷失。但更可能,這啟示根本無足輕重。也許在挖掘事情殘忍的真相之餘,我們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恰如其分地忍受著同樣的錯誤。最終錯誤的聲音也在深谷裏逐漸清晰起來,不是宏大的曲,只是一面鏡子的碎裂。 *黑寓言·《暗礁》 魚同你洄遊,悄無聲息。 如果航行意味著悽惶的冒險,去交付所有妥帖之物。 如果你也曾被賜予一場風暴,一支永不消弭的鋼琴曲,在險境到來時跟命運立約,彼此曖昧地交纏,解放比呼吸更為真切的力量與體悟。 得以,晃動著許多懸而未決的夜,而握住其中一角便握住了恐懼的牙齒,如海間巨浪。 瞧不見的礁石已不再要緊了,因你是裂損的船隻,是勇敢的座右銘。 *黑寓言·《玻璃屋》 雨後,玻璃組成的一個個屋子偌大擁擠,我們在其中四目相對,像許多枚閃爍的蝴蝶,透明得難以辨認。 因為玻璃把聲音隔絕,嘴唇就成了乾癟的果皮,不必發出疑問與歎息,不必承載他人的影子,穿透屏障。 於是我們開始用手比劃,假意交談,然後是沉默。 它沉默你我。 有時,話語只不過是形式的精美,巧妙造出一座軟塌塌的橋樑。 好比那些對話來來往往,暗藏玄機,蘊含著一個人所能得到的,但卻也許難以得到的回應。 雨後我們在玻璃屋四目相對,伸出雙手,以為那就是全部。 *白寓言·《洞中人》 他守在空空的洞穴,背影簡單明瞭,孤單地生活,打獵,種植和挖洞。 用一雙沉睡的眼睛,長久注視著,好似要從勞作中請求時間的一處庇護所,使人驚覺消失的此後是否都會不復存在,而後在雪與雪之間,記起了遺忘。 記起這片森林裏,他仍以近乎古老的方式運轉,卻不是什麼永恆,不是守望者真正的難題,也不是部落裏更為神秘的故事。 還給他安靜,他生活的陷阱,況且這最後的歎息實在太輕,一如一顆石子於水中激起的漣漪。 *白寓言·《虛構的故事》 花攤開雙手,在樹叢,在晦暗的夢境邊緣,所以不會有一處肌膚彌合得如此憂傷。 而你常常觀看和人的縫隙,狀似精靈藏身關係的每一個命題,翅膀裹著翅膀,有時變大,有時縮小。 一如事物存在就並非完全靜止。 是否這等同於幻覺染上了旖旎的懲罰,讓揉皺成紙團的時刻都要一再接近風,穿過雨。 也許你必須試著習慣那只傾倒半空的舊鈴鐺,在關係與關係裏,在縫隙與縫隙之間。 但世上一定有什麼無需那麼真實,你流連夢中,惶恐而堅定地去愛。 *黑寓言·《花期的兇手》 冷暖之間,你傲慢地調用謊言,拎上匕首以甜蜜的汁水澆灌,然後緩緩吐出一個字:愛。 愛她的悲哀與膽怯,美麗與衰敗。 曾經,她還可以認清根莖,葉子,花萼,身體裏每一個細小的部分。 在明媚的季節,她如此微笑著抖落陽光,如同抖落自己。 也許愛與恨原本,是同一個字,同一捧土,同一雙生繭的手在來回抽打著,直到她再也不能承受自己的凋零。 你在花園中像一場案件的兇手般踱步,而她已沒有多餘的勇氣,指向反抗。 *黑寓言·《富翁》 狂歡,或者喚來虔誠的信徒! 偶爾也用泥土裏埋著的寶藏肆意飄灑整座城市,如泣如訴。 他的淚珠燦爛得像粒粒小麥騷動,朝黃昏唾出去最後一絲愛。 於是,幸與不幸都始終雜糅在一起,變作銀幣盈滿快活的身軀。 請相信只有一種聲音,只有一種聲音從這骨頭迸發,直直掉進以財富命名的河流,勢必詼諧,勢必為每位觀眾跳起舞,猶如摒棄一件真正的衣服。 至此傲慢似金,謊言和淚似金,微笑似金。 *黑寓言·《施恩座》 我們挖出蛇的心臟,從雕像手中,大著膽子竊一點祝福。 可神沒聽見這聲音,那是火,是腳鏈,是受難曲,是苦役犯的姓名,是無罪的生。 神沒聽見。 究竟是什麼讓鏈條變得如此沉,和血的重量一樣沉,和你我的懺悔一樣沉。 齊聚在此處的每張臉龐,舉著自己一生的錯誤,小心排隊等待。 所以,我們近乎絕望的幸福,是否真的能夠換取一把十字架。 所以在地上,我們屈膝,練習告解,我們屈膝,彼此背負。 我們領受著恩典,像住進神的宮殿。 *白寓言·《駱駝》 綠洲與沙漠穿插身體。 親愛的旅人,當你輕盈似在綠洲,試圖以切割痛苦之痕般稚嫩地,封存記憶,不肯觸碰。 原來不止蜃樓,目力無法窮盡的沙海與足跡,都一樣看作幻象。 但你沉重如居沙漠,攜帶明亮的傷口,遲緩地遷徙,遲緩地找尋,或繞回生命開頭。 而後於庸常的具體中發覺—— 這些日夜繃緊的,這些反復咀嚼的,也將堆疊成流動的養料。 *白寓言·《山頂孤獨的氣象員》 萬物伊始,大雨如注。 她只是那樣站在一旁,觀察著,觀察在閃電無辜地吟唱下,一朵雲如何吞進另一朵雲。 山遠遠地坐著,遠遠地,臨摹沉默的跡象,或向西擺動的葉子,或草之上掛著的露,也許她的生活是生活的啟示。 並且,這總會親吻她的湛藍天空,藍得逐漸像一道道謎題。 冬春更迭,同一個冰塊反復燒著,她收集暗語,收集越來越重的呼吸,用上手指,耳朵,樹木般憂鬱且平靜的心。 萬物伊始,她是身在山頂的氣象員,她生於寂寞的眼睛。 *白寓言·《不落的星》 你已決定繼續,重新擦淨了記憶的灰塵。 夜晚時分,星星總會懸著,在每一雙耳朵前,摟緊你失措的心弦。 那麼你要攥住它如攥住一枚護身符,然後彈奏動人的哀歌,永不停歇。 而你已決定繼續。 比如,僅僅安靜地誦出自己,掌握蹚過一道又一道河流的秘訣。 再比如命運在命運的確信,你在你薄如蟬翼的手指間旋轉著,以一把古銅色的琴,果決並輕柔。 眾人甘願成為風的奴僕,你來時就已經散在風裏。

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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